1996年,马上从北京舞蹈学院附中毕业的章子怡,跟班上同学去清华表演,引起轰动。
清华领导看了,说要不你们以特长生身份来我校入读?结果班上没一个学生报名。
不久,中央歌舞团来班上,要走了10个毕业生。
章子怡名列其中,但她和拒绝上清华一样,拒绝了这份工作。
那一年,她已经想好了要考中戏,想转行做演员。跟她抱着一样念头的,还有几个女生。
她们是袁泉、曾黎、秦海璐、梅婷、胡静、张彤和李敏。8个姑娘,4个学戏曲,4个学跳舞,都来自专业艺校。
当时有老师问,都招专业的,文化考试她们行吗?负责招生的常莉说,大不了招个和尚班。
常老师口中的“和尚”,包括刘烨、秦昊、陈明昊、田征、党昊、吴国华、曹俊、牛青峰、赵会南。
他们考中戏的动因,并不像姑娘们那么急迫。
学舞蹈的章子怡、梅婷,学戏曲的曾黎、袁泉,前者面临的是自身条件的局限,后者面临的是行业的衰败。
她们转学表演,多是出于现实考虑。
1996年的夏天,一通忙活后,中戏一共招了20名新生入校。
但在日后的学生名册中,只有开头提到的8位女生9个男生。
究其原因,并不是你考上了,学校就继续教你。经过大一之后,要是课业不过关,对不起,回家去吧。
多年后,章子怡、刘烨、胡静、袁泉们回首往事,提及那一年,几乎都在用“噩梦”来形容。
每个人都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的。
按照中戏的规矩,进校没多久,就得初检。这是同学们互相认识的机会,也是大家展示自我的舞台。
由此也引出当年1996级班花的讨论。
别看章子怡靠脸上“桃李杯”,进了中戏96班,年纪最小,颜值也没人提。
普遍性观点,是被戏称为“大洋马”的曾黎最美。甚至一度被赞为中戏200年间不会有这么美的。
不过曾黎觉得胡静更漂亮,刘烨也深表赞同。胡静却说班花是张彤。初检时,张彤最后一个来,一推门,一面墙的男生都愣住了。
这些姑娘颜值高,能唱能跳,搞得相貌并不出众的秦海璐压力相当大:
“我觉得全国的人精都在这儿了。”
初检完毕后,剩下的大一生活,是一系列“自信的毁灭”。
这里面的老大难是章子怡,永远是交不上作业,一上台就发抖。每天夜里睡觉,她就祈祷能梦见一个好故事,明天好给老师交差。
每个周末回学校,一看见中戏大门,她就感到人生无望,回去跟她爸说,我能不能不念了?章父道,路是你自己选的,跪着也要走完啊。
同样交不上作业的还有刘烨。
当时刘烨很脆弱,小品交上去,常莉说你这都什么呀。他当场眼泪就下来了。想不出来,就一个人跑到什刹海,在月光下号啕大哭。
胡静、秦海璐都差不多,后来接受采访说,还演戏呢,当年交个作业都交不上。
秦海璐要不是为了嫁人,早就撤了。
也不是所有人功课不行。
秦昊读书期间就是成绩第一,被称赞为“秦艺谋”。家住北京的陈明昊也聪明,从家里弄来VCD,搞了一大堆盗版碟片,带领大家琢磨演技。
田征是最勤奋的,全宿舍他出早功最多。
不过,每天早上他走到欧阳予倩的雕像下面,都有一个叫袁泉的女生,早就在那儿练绕口令了。
提及那一年,袁泉说天空是灰色的。这灰色,一半是作业,另一半,是生活。
那时期,也有一个同学跟她走得很近,就是前文未曾提及的李敏。
李敏是1996级表演班的女生里最低调、公开信息最少的一位。
袁泉心灰意冷时,她给了袁泉很多安慰。
同样哀愁的还有刘烨。
当年刘烨一头长发,穿牛仔衣,抽骆驼烟,一个人在中戏操场打球,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他之前被呵护得太好,孤身到北京,第一次集体生活,对人际关系、社会规则感到无比迷茫。
大城市的人性美丑,对他冲击很大。
哀愁、喜悦、沮丧、青春、活力、梦想,这些词一层层地码在这拨学生身上。
在那时,大家谁也没想以后人生什么样,应付作业、考试,面对成人的迷茫、困惑,解决生活里一个个啮噬性的烦恼。
十几岁学生该有的苦恼、忧伤,他们一样也没落下。
之所以日后的差别那么大,不得不归先归结于两个字:运气。
中戏那时有规定,大一大二不能出去接戏,大三大四可以。
梅婷读大一时,接了《北方故事》。
剧组跟中戏闹矛盾,为了演戏,她叛逆地留了封信给学校,扭头退学。后来常莉和梅婷都说,这事儿处理得太仓促。
离校不久,梅婷跟张国荣合作《红色恋人》,回校时,她拿出哥哥送的墨镜,可把其他人给羡慕坏了。
大家都动了拍戏的心。
不久,胡静演《网络时代的爱情》跟陈建斌合作。回班上聊起剧组,十分风光。
一天,常莉上完课,学生们都不走,正襟危坐,一脸严肃地和她谈判,问为什么不让他们出去演戏。
常莉说:“演,可以,不是主角一律不许接,咱中戏丢不起这人。你们要知道,只有好剧组、好导演,才值得你们演。”
同学们问谁是好导演,常莉说:“谢晋、陈凯歌、张艺谋,这仨可以。”
说完这话没多久,张艺谋真找上门来了。
最早张艺谋是要拍一广告,找到了章子怡。
面试那天,章子怡还迟到了。张艺谋亲自开门,也没说什么。
最后广告没拍,章子怡以为吹了。万万没想到,不久后,张艺谋直接把她叫到了《我的父亲母亲》剧组。
穿着八条裤子在山野间奔跑的章子怡,极尽清纯。
拍戏期间,有人要采访她。
青涩的章子怡不知该说什么,还拉着剧组的人陪她一起去。等回学校,别提多有面子了。
很快,另一个“吊车尾”刘烨,也迎来了初试大银幕的机会。
霍建起来学校选人。当时刘烨在操场打篮球,早瞄见导演了,假装没看见,开始得分耍帅。
霍导把他叫过去,问他会演戏吗,刘烨说当然。半分钟不到,飞奔回宿舍摸出照片来。
然后进组、拍戏。
刘烨以为自己上镜会很帅,结果审片时,看到大银幕上自己那么呆,越看越觉得傻。
北影厂的领导也在,他不好意思,电影看到一半,人就滑到座位下躲了起来。这电影在国内没什么声响,在日本卖了两亿,刘烨还提名了金鸡奖。
拍完戏回学校,刘烨和班上的男生喝大酒。
大家喝高了,他说终于有男生拍戏了,以后大家都要有出息,为男生争光。
所有人喝得是抱头痛哭。
这一哭,刘烨眼睛肿了。第二天外宾来访,他戴了个墨镜。常莉看了就说:“哟,才演一部戏就大明星了?”
给刘烨臊得呀,再不敢了。
那个学期末课程汇报,袁泉正在演小品,滕文骥的老婆在观众席里。正好,《春天的狂想》要一个会唱京剧的演员。
第二天,袁泉骑车到王府井西餐厅见了滕导和其他试镜女孩儿。晚上去KTV唱歌,袁泉唱完,就被定了。
不过第一次拍戏,她连机位怎么走不清楚,走着走着就出画,特别紧张。
结果她靠这部电影,拿了个金鸡奖女配。
显然,这些尝鲜上镜的人,为日后表演事业的成功,打下了坚实基础。
但也有人没那么上心,踏踏实实学习。
女生这边,秦海璐根本没打算演戏,整天穿个军大衣在学校里晃荡。曾黎更是没什么野心,从不主动争取。
咱们往回看,也正是每个人的性格,决定了每个人日后的选择,进而影响到他们事业的发展。
甚至可以说,那些找上门的运气,也跟他们的性格,有玄而又玄的联系。
像章子怡、秦海璐、梅婷、袁泉,这些在艺校时就透出某些特质的姑娘,她们练就的坚韧、反叛,严重影响了她们的人生。
男生这边也一样,班长吴国华的自我怀疑,党昊的浪子个性,秦昊的自视不凡和不肯妥协,终将影响他们日后的命运走向。
2000年6月9号,逸夫剧场,中戏96级的同学,完成了毕业大戏《费加罗的婚礼》。
大家在掌声中,止不住地落泪。
此后,众人找工作、寻单位,吃完一顿毕业散伙饭,各奔东西。
走出校门,他们迎来了截然不同的命运……
1996级表演班里,表演成就最高的章子怡,的确也是运气最好的那一个。但在运气之外,成就她的,还是她在学舞时就有的那份韧劲。
对章子怡而言,如果天分不是最高的,那就用后天的努力来追赶,直到机会降临。
李安想找舒淇演《卧虎藏龙》,舒淇没档期。一开始选过章子怡,李安觉得不行。
挑了几个演员,又挑到章子怡头上。也不告诉章子怡演什么。送进练功房练功。每天章子怡都能看到不同女孩儿去李安房间试镜,压力巨大,只能拼命争取。当时,李安有意另一个女演员,可那位吃不了练功的苦。章子怡吃下了,演上了玉娇龙。
这期间,她瘦到90斤,用来疗伤止痛的针灸银针,一攒就是一大盆。
“我就是想用我的努力告诉导演,选我是对的。”
坚韧、刻苦,非要证明自己的心态,此后延续在她每一次表演之中。
只不过,赢得名利也有赢得名利的代价。
自从出道以来,围绕在她周身的,就是“野心、欲望”这样的词。
绯闻、谣言,治不好的伤,时刻刺痛她。但为了守住自己赢来的一切,她只能满世界跑。
她拿到了国内女演员能拿到的一切荣誉,但她说:
“我表面上是个坚强的人,私底下却很孤独。因为最痛苦的时刻,没人能帮我。”
同样被成名焦虑困扰的,是另一个吊车尾刘烨。
2000年,刘烨获得了金马奖影帝。
主演的电影奠定了他的“忧郁”,也给他带来更多文艺片机会。《紫蝴蝶》《巴尔扎克与小裁缝》都来找。
可实际上,刘烨不觉得自己忧郁。他当时还想着赚大钱,开豪车。
尝到名利的快乐后,想戒掉就不那么容易了。
随后那些年,刘烨拼了命接戏,一年只休息三天。
可是慢慢地,他察觉到,不管再怎么拼命,也很难像当初那么火。
2014年,一部定好的戏最终没要他,搞得他无比伤心。
得到了,害怕失去,拥有过,还想更好。名利场精准操控着人性。
曾经疏于表达和喜欢一个人抽烟思考的刘烨,只能暗中与它搏斗。要不是后来讨了个好老婆,刘烨还得一个人在这种得与失的惶恐中挣扎。
1996级其他同学,运气并不及他们那么好,有些人,甚至面对好运气,会主动把它推开。
说到底,一切都是个性使然。
当初冲着嫁人去读中戏的秦海璐,就是最佳样本。
她没想做明星。
秦海璐读书时最大的愿望,是能当个朝九晚五的小白领。同学接戏,她不羡慕。天天穿个军大衣在学校里晃悠。
可天不遂人愿,推了她一把。
1999年,陈果拍《榴莲飘飘》,制片人带秦海璐去见他。陈果正在看97班汇报彩排,没理秦海璐。
姑娘不高兴,扭头就走了。
直到常莉找到她,说这么好导演找她演戏,班上真正会演戏就三四个,这其中就有秦海璐:“你要是毕业前还没一部戏,人家都会觉得你不行。”
前面几句无关紧要,就这句话,又把秦海璐的倔劲儿给刺激了。
她没想到,第一部影片,就能拿到金马奖。同届对手,还是张曼玉、梅艳芳。
颁奖礼当晚,她刚拿到奖杯,听说刘烨又拿了个影帝,当场就哭了。
其他几朵金花,各自事业,也有明显被性格塑造的痕迹。
2000年毕业时,国家话剧院问中戏要了三个女生:章子怡、秦海璐、袁泉。
章子怡拍戏去了,秦海璐下海去了。只有向来安静、认真的袁泉,第一时间登上了话剧舞台。尽管她早早拿了金鸡奖,却没想以电影为生。
人家说她不争,没野心,袁泉说她是没那个能力:“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给我一个角色,把她演好。”
她不喜欢娱乐圈、名利场的纷纷扰扰,向来避而远之。
甚至连感情,最终跟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,还是她的初恋,夏雨。
还有比她更不争的,那就是当年迷倒了中戏一大半男生的曾黎。
毕业前,曾黎就很不积极,没怎么找单位。她说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呗。常莉都急了,说楼下那么多招聘你去看看。曾黎这才去全总文工团,应聘了主持人,后又转到话剧团,安安心心地工作。
读书时,曾黎就没接戏;工作后,也是随缘。
名利不来,算了。
没人知道曾黎内心深处对于名利是否纠结,至少她看起来很自在。
当初为演戏跟学校闹掰了梅婷,在之后的演艺路上依然“反叛十足”。跟张国荣演《红色恋人》时,她因为对角色要求不满意,中途就溜过,被制片人给抓了回去。
多年来,无论事业还是婚姻,她依然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。
拍《推拿》时,她本来是想看看秦昊怎么演娄烨的戏。看着看着,看上了秦昊身后的摄影师,跟秦昊一说,就跟对方好上了,一点不扭捏。
相比之下,她的好闺密胡静,在演艺事业上,没有她那么轰轰烈烈。直到《人民的名义》里演高小琴,大家才想起这么个女演员来。
“八朵金花”里的张彤和李敏,身影就很淡。
张彤演过一些古装剧,没留下什么鲜明形象。关于她演戏的消息,很少很少,甚至在某些报道里,只叫“七朵金花”。
我们只知道,李敏后来改名为李馨雨。关于她的公开信息极少,她就像中戏1996级的一个谜。包括和她走得很近的袁泉,在后来接受采访时说: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后来我们的关系,就变得越来越淡,联系越来越少了……”
有人享受着名利带来的快乐、痛苦,有人则决定安稳、平静地过完一生。
这里面没有高低之分,只有冷暖自知。
1996级说是明星班,其实主要靠女生扛流量,男生这边,相对惨点儿。
像田征、曹俊、赵会南,这些名字一时半会儿观众都对不上人,想不起是谁。
他们演过一些作品,但没留下什么鲜亮的痕迹,跟“明星”两个字也不沾边。
这里面有运气不济,可掰开来看,似乎还是跟性格有关。
尤其对党昊和吴国华而言。
如果不是上了《超级演说家》,很多人不会知道党昊是1996级明星班的。毕业后,他去舞蹈学院当老师;到了单位,他还是愤愤不平。
个性与体制的冲撞,最终让他选择离开,丢掉“铁饭碗”,成了北漂。
漂起来的党昊,运气很不好。连续4年他拍的戏,一部都没能播出。看上他却被他拒绝的《蜗居》大火。为此,他找人算命,把名字改了几次。
为了当明星,他一路死磕,坚守理想,却依然没能迎来想象中的火爆。
失落之余,党昊只能开解自己,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。
曾经面对采访,他说自己想“得到”,后来上《超级演说家》,他问自己:
“所有的演员都能成为明星吗?”
比起党昊的不甘,当过班长的吴国华,则是提早释然,进入了哀乐中年。
毕业后,同班同学纷纷成名,他偏居一隅,在南京艺术学院做教书匠人。
他也曾难过,也曾不甘心:
“为什么别人可以演戏,我不行。可能这就是命运吧……”
在遇到王小帅之前,个性自我的秦昊,其实也差一点折在路上。
毕业后,秦昊很快接到了戏,可惜“秦艺谋”心高气傲,非男一号不演。三年后,就没人找他拍戏了。
殷实的家境,足够他朝“成为姜文”奋进。
很长一段时间,秦昊就是瞎晃。
好几次,王小帅看见他,打听他是谁。等到拍《青红》,发现秦昊身上那股气质和李军相符,就把他叫去。拍完了,秦昊第一次跟着去戛纳,魂就掉进去了。
他就想拍这种电影,拍这种适合自己气质的东西。
因为对戛纳的执念,对“这种电影”的执念,秦昊又等了三年。
这时,他和王小帅这拨人已经走得很近。可观众对他这个人,一无所知。
后来,《日照重庆》《浮城谜事》《闯入者》《推拿》几部文艺片,让他4次获戛纳影帝提名,王小帅称他是“无冕之王”。
至于《无证之罪》和《隐秘的角落》,那都是后来的事了。
所以说,在秦昊这儿,不光是个性、运气、努力这么简单,家境这一因素,也是中戏毕业后能否混出个样子的关键。
对1996级大多数同学而言,毕业就得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,迫在眉睫。秦昊的经纪人也说过:
“在这个行业,人受家庭的影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,差别太大了。”
如果吴国华当初不是着急找一个单位,人生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呢?
可惜啊,人生没有如果。
回望1996年,那是个厚积薄发的年份。
社会各领域,有许多新鲜事在酝酿,日后不少成为大佬的人,当初还是一个个小喽啰。
那一年,余华的《活着》躺在书店里,尚且无人问津,王小波才开始在《三联》写杂文,胡泳的《数字化生存》刚翻译上架,互联网初代弄潮儿们,看得神魂颠倒。
一切都透出那么一股新鲜劲儿,差的就是敢打敢冲敢想。
在民营资本刚跟电视剧眉来眼去,中国电影市场还未彻底崛起,张艺谋和张伟平刚合作第一部作品《有话好好说话》的时刻,1996级这一班的孩子,赶上了好时候。
他们毕业后,又恰好赶上了娱乐发展的快车。2000年,全国各地卫视完成上星,每年有数万集电视剧等着开拍。
每一步,都那么好地踩在了点儿上。
20世纪90年代,中戏、北电的报考人数,一直徘徊在一两千之间,但自从几部电视剧爆火,各大影视院校的报考人数,每年成倍增长。
中戏1996级招了17个新生,1998级就招了81个新生,到了《英雄》上映时,这个数字足足翻了四倍。
市场大了,但也变得越来越难出名。哪像当年那些孩子,在大二大三时,就能跟张艺谋、滕文骥、霍建起合作。
于是时移势迁,再难像96中戏班一样,一口气扎堆冒出那么多名角儿。
而抛开时代背景,深究每个人的故事,我们会发现,时运是一回事,能否顺应时运、呼唤时运的,到底还在个人。
个人所能决定的东西,固然有限,而且可能非常小,但个人身上所具备的诸如坚韧、内敛、反叛、果敢之类的品质,却又牢牢跟运气何时到来绑定在一起。
性格不能决定运气,但它似乎跟运气之间,还是存在某种玄而又玄的纠缠。
以至于最终,在一次次人生选择里,铺开了命运的全貌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光芒万丈也好,平凡淡然也罢,到头来,谁也逃不掉生命的惆怅、跳不出红尘的阴影,勇往直前,也得生活在枷锁之中。
重要的,不是得到了什么、没得到什么,重要的是你该如何看待它。
对1996级中戏的同学们来说,这恐怕才是一生中最难的作业。
本文部分参考资料:
[1]《章子怡和她的同学们》,南周
[2]《明星制造的代价》,三联
[3]《刘烨:干嘛要逆着潮流走?》,博客天下
[4]《秦昊:少年成熟了》,环球人物
[5]《你们期待的秦海璐,和我无关》,人物
[6]《章子怡的“舞伴”》,中国新闻周刊
[7]《灵气袁泉》,若语编
[8]《梅婷·可凡倾听》,视频节目
[9]《曾黎·最佳现场》,视频节目
[10]《中戏96级故事合集》,新娱乐在线
作者:宅少。来源:宅总有理(ID:zmrben11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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