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了,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“老同学,你好,是我,王平安。”我愣了一下,一张白净清秀的脸浮现在眼前,而此人已失联近十年了。
“平安呀!这些年你死哪去了?”我问道。
“一言难尽,我先加你微信。”
一顿操作后,只听“叮”的一声,对方给我转来两万元钱,接着电话又来了“老同学,十年前借了你一万,感谢你的信任支持。现还两万,其中一万算利息,务必收下,否则我良心难安。另明晚我请你喝酒。”
客气了一番,我收下了钱,说实话我脑壳有点懵。王平安是高中同学,后读某医科大学,毕业后分到县医院。这个同学眼中的白面书生,诚实可靠的人不知怎么染上赌博的恶习。父母亲戚的钱借了借同学朋友的钱,最后借高利贷,最终妻离子散,被单位开除。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了,不知所终。
第二天我俩在兴隆饭庄见了面,他在一个小包间里等我。他轮廓还在,只是苍老一些,两鬓有了白发,一副金丝眼镜架在小眼睛上,笑起来像只猫。
“坐,老同学。”他热情招呼我。
我们寒暄了一下开始喝酒用菜,三杯酒下肚王平安讲了这些年的经历“当年混帐哦,欠了一屁股债。高利贷天天上门逼问,要打要杀的,我不仅没钱更失去了信誊和尊严,只有逃到广州去了。”他点了一支中华烟“幸得我医术了得,先到当地医院上班,挣了钱后我果断出来开了家私人诊所,那边人多,这几年我也挣了几百万。”
这我相信,任何行业都没医院这行业让人愿望掏钱而且无怨无悔。我也做生意,这几年由于网商的挤压已经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了,只是苦于无门路改行,也让我惆怅不己。
“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,还走吗?”我问道。
“不走了,我要回来发展,哪里跌倒哪里爬,当年丟掉的我要找回来。”王平安喝了一口酒,从包里掏出一份这里的招商报,他指出里面一小型私立医院转让的广告对我说“我准备把这医院盘下来,大概一百多万,它有三十多张床位,包搞钱。”
我看着他自信的笑容,感觉钞票已源源不断往他包里滚去。想想自己的生意我心里不由得发慌,突然灵光一现“要是能给他投点钱,当个小股东,每年分红就好了。”
“一次性投这么多钱,有困难吗?”我问道。
“不差钱,这点钱不算大数目”王平安淡淡道。
“哦,那就好。”我顿了一下“我还说如果差钱投点钱入股。”
王平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“你不是在做生意吗?”
我给他讲了自己的难处,他迟疑了一下“你对我有恩,我也帮下你,这样吧,你投二十万,占十分之一股,按十分之一分红。”
这心中大喜,这二十万存银行一年不到一万块钱。按他这口气,一年挣一百万没问题,我也能分个十万八万。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马上给他转了二十万,他收了钱从包里拿出笔和纸条“我给你写个收据,等营业执照为下来再签个协议,咱们亲兄弟明算帐。”待我将收据放好“这事不要给其他同学说,否则很不好处。”我懂事地点点头。
当晚我结了帐还请他去按摩了下。
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,接下来的时间我感到无比轻松畅快,生意好坏都不是很在乎。其间打电话问了下王平安“马上办好,等通知”他说。
这一等就接近一个月,我有点慌了,打电话过去是空号,微信也被拉黑“遭了”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这时电话响了,我赶紧接通“老同学,我是李军,你有王平安的消息吗?”
我晕,我晕了。